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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影发过来的一条语音：Oliver刚刚说梦话，梦里都在念叨波波阿姨。

看着他，庄依波(bō )不觉有些腿软，顿了顿才道：我今天晚上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天晚上，申望津的跨洋会议又一(yī )次开到了(le )凌晨三点。

挂掉电话，庄依波很快闭上了眼睛继续培养睡眠，而城市另一头，坐在办(bàn )公室里的(de )申望津，却怔忡了许久。

闻言，顾影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凝，随后才道：我也觉得你跟(gēn )从前不太一样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样强势地存在于她的生活之中，占据她大部分的(de )时间和空(kōng )间，实在是大大地打乱了她的计划——

这种喜欢是相互的。庄依波翻看着顾影发过来(lái )的Oliver熟睡的(de )照片，轻声回答道，仿佛都怕声音大了会吓着屏幕里的小孩。

申望津眉目之间这才恢(huī )复了平常的模样，抬起头来看向他。

午饭后他是和她一起离开公寓的，居然这么快就又回到她(tā )这里来了(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