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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nà )之后不久，霍祁然就自动(dòng )消失了，没(méi )有再陪在景(jǐng )厘身边。

景厘(lí )似乎立刻就(jiù )欢喜起来，说：爸爸，我(wǒ )来帮你剪吧(ba )，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jiǎ )都是你给我(wǒ )剪(jiǎn )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jiǎn )啦！

景彦庭(tíng )依(yī )旧是僵硬的(de )、沉默的、甚至都不怎(zěn )么(me )看景厘。

他(tā )想让女儿知(zhī )道，他并不(bú )痛苦，他已经(jīng )接受了。

霍(huò )祁然知道她(tā )是为了什么，因此什么都(dōu )没有问，只(zhī )是轻轻握住了(le )她的手，表(biǎo )示支持。

当(dāng )着景厘和霍祁(qí )然的面，他(tā )对(duì )医生说：医生，我今天(tiān )之所以来做(zuò )这(zhè )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wǒ )女儿知道，我(wǒ )到底是怎么(me )个情况。您(nín )心里其实也(yě )有(yǒu )数，我这个(gè )样子，就没(méi )有什么住院(yuàn )的必要了吧。

霍祁然却只(zhī )是低声道，这个时候，我(wǒ )怎么都是要(yào )陪着你的，说什么都不走(zǒu )。

爸爸！景(jǐng )厘蹲在他面(miàn )前，你不要消(xiāo )极，不要担(dān )心(xīn )，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de )建(jiàn )议，好不好？至少，你(nǐ )要让我知道(dào )你(nǐ )现在究竟是(shì )什么情况——爸爸，你(nǐ )放心吧，我长(zhǎng )大了，我不(bú )再是从前的(de )小女孩了，很(hěn )多事情我都(dōu )可以承受爸(bà )爸，我们好不(bú )容易才重逢(féng )，有什么问(wèn )题，我们都一(yī )起面对，好(hǎo )不好？

可是(shì )还没等指甲剪(jiǎn )完，景彦庭(tíng )先(xiān )开了口：你去哥大，是(shì )念的艺术吗(ma )？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jǐng )彦(yàn )庭也控制不(bú )住(zhù )地老泪纵横(héng )，伸出不满(mǎn )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shàng )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