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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该(gāi )走的人(rén )都走(zǒu )得差不(bú )多了，只剩下(xià )慕浅、霍柏(bǎi )年、霍(huò )云屏和齐远(yuǎn )还在病房旁边(biān )的休息室里(lǐ )守着。

每个人，都(dōu )要为自己做过(guò )的事情负责(zé )。慕浅(qiǎn )缓缓道，她造了这么多孽(niè )，凭什(shí )么不(bú )让我说(shuō )？如今她造的(de )孽终于报应(yīng )到自己(jǐ )儿子身上了(le )，这一切，都(dōu )是她的报应(yīng )！

霍柏(bǎi )年听了，缓缓闭了闭眼，微微叹(tàn )息了(le )一声。

慕浅静立了两分钟，终于(yú )转身，往门外走去(qù )。

那七年时间(jiān )里，你看到(dào )他真心(xīn )地笑过吗？可是我回来之(zhī )后，他开始(shǐ )笑了，他开始可以正常睡觉了，他开始(shǐ )变回(huí )一个正(zhèng )常人——

你胡(hú )说！程曼殊(shū )仿佛已(yǐ )经说不出别(bié )的话，只是不(bú )断地重复那(nà )些简单(dān )到极致的字句，你胡说！

慕浅被陆沅(yuán )拉着去(qù )换了身衣服回来，看到的(de )依然是(shì )这样一副情(qíng )形。

可直至此(cǐ )刻，慕浅才(cái )知道，他曾经到底(dǐ )是从多少的危(wēi )机之中，一(yī )次次挺(tǐng )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