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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yǎn )见(jiàn )着慕浅(qiǎn )的笑，程曼殊用尽全身的(de )力(lì )气撑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苍白(bái )到(dào )极(jí )致，形(xíng )如鬼魅。

2011年6月，他被所谓(wèi )的(de )疯子用(yòng )刀刺伤，身上三处伤口，个(gè )个深过五(wǔ )公分。

警车内，程曼殊(shū )面(miàn )容(róng )一片宁(níng )静的灰白，眼神黯淡无光(guāng )，仿佛看不见任何人，包括不远处(chù )的(de )慕(mù )浅。

很(hěn )久之后，慕浅才终于抬起(qǐ )头(tóu )来看她(tā )，低声道：你说，人肉体(tǐ )上(shàng )受的伤，和心里受的伤，到底哪(nǎ )个(gè )更(gèng )痛？

陆(lù )沅听了，看了看时间，已(yǐ )经(jīng )是晚上(shàng )十点了。

那你容恒缓缓抬(tái )起(qǐ )手，向慕(mù )浅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眼角(jiǎo )。

说完，慕浅才又看向霍柏年，仿(fǎng )佛(fó )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慕浅知道(dào )他(tā )想(xiǎng )说什么(me )，因为她答应过，不会做(zuò )任(rèn )何影响(xiǎng )手术的事。

反而是她身旁(páng )的(de )林淑，一(yī )直在控制不住地掉眼泪(lèi )。

这(zhè )些事，慕浅从前多多少少都有听(tīng )过(guò )，可是(shì )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那(nà )么直观地(dì )感受到当时的一切——